盛夏时节食用会顿觉气舒神爽,消暑解腻。拉肚子的时候,喝下即可止泄,具有收敛作用。还有消食、除湿、解暑、生津止咳、助消化、御寒、止泻、利尿、防治霍乱等医药功能
杨梅酒可以适当饮用,有活血功效。但是不可以多喝。多喝伤身体
杨宪益与酒的故事是怎样的吗?
中国翻译家、外国文学研究家杨宪益(1915〜),倾慕魏、晋“竹林七贤”,一生嗜酒,在同事朋友中有“酒仙”之称。他的妹妹杨敏如担心地说:“你不要做酒仙!”杨宪益接上去说,“那就做酒鬼!”好友黄苗子不敢直言相劝,专门为他写了《酒故》一文,历陈中国历史上纵酒荒诞之人以警醒杨宪益。
没想到杨宪益读了这篇短文后,会心地一笑,而嗤之曰:“黄老头乃不可教也!”
杨宪益天性乐观,顺其自然,无拘无束,在中国传统文人中,“竹林七贤”是他倾慕的先贤。他喜欢收藏字画,喜欢吟打油诗,喜欢在酒中陶醉。每日可以无饭却不可无酒。每天下午4点开始一直喝到晚间上床睡觉为止,夫妻俩人约喝一瓶酒。
他们不喝昂贵的名酒,常喝北京出的二锅头。在同辈人中,惯以散淡、老顽童而出名。
杨宪益是安徽泗县人,早年赴英国剑桥大学攻读古希腊、古罗马文学、中古法国文学和英国文学。1940年,与同学Gladys(杨宪益为她取汉名:戴乃迭)回到中国,在重庆结婚。
先后在重庆、贵阳、成都各大学执教,后又在重庆和南京任国立翻译馆编纂。
抗战期间,梁宗岱和杨宪益分别住在重庆嘉陵江两岸。好酒而孤单的梁宗岱隔天过江来北碚找杨宪益饮酒谈天。一天晚上,梁过来谈了片刻便要匆匆离去,让杨给他倒杯酒,喝完再走。正好这时没电,杨宪益只好摸黑从床下拿出酒坛子给他倒酒。
床下两个坛子,一坛酒,一坛煤油。于是,摸错了,倒上一杯煤油,梁宗岱仰头喝完,一边抹嘴,说了句“这酒不错,有一股特别的味道”。话毕就此别过。后来杨宪益发现倒错了酒,整夜提心吊胆,煤油中毒怎么办?第二天见梁时安然无恙,相视而后相谈喝煤油之事,俩人大笑不止。
抗战之后,两人都离开了重庆,一别几十年。直到上个世纪70年代,两位大师相见,首先谈到的话题是“酒”。梁说,自己正在研究一种酒,可以壮阳养生的酒……谁知这次别后,没过多久,一代大师梁宗岱就去世了。杨宪益闻后不无幽默而感伤地写道:“我想,他也许是喝自己配的壮阳酒喝多了。
”
1953年,杨宪益调回北京,长期担任外文版《中国文学》主编。“文革”期间的1968年4月一天夜里,杨宪益与夫人戴乃迭正在对饮,当一瓶酒只喝到半瓶时,闯入一帮人将夫妻俩逮捕,后定罪名为“英国特务”。杨宪益在《白虎星照命》一文中回忆说:履行完入狱手续后自己被带到一间挤满了犯人的牢房。
12平米的房间,两排通铺上犯人像沙丁鱼似的一个挨着一个,杨宪益勉强挤进一条缝隙中倒头就睡着了,他睡得很香,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快7点。他醒后,同狱一个上年纪的犯人与他有一段对话:
“嗨,为什么把你抓来了?”“我也不知道。”“我想那么晚了,你又满身酒气,一定是喝多了,在街上惹了麻烦,所以他们抓了你。
”“没那回事。我是在家被抓的。”那人不说话了。忽然,他充满向往地说:“你的酒气好闻极了,一定是好酒!我好多年没喝酒了。那酒多少钱一两?”杨宪益对他说,“我不是按两买的。我买的是整瓶酒,忘了是多少钱了。”有人评道,是真名士自风流。你想,无意中被戴着手铐押往监狱,他居然没事儿似的倒头呼呼大睡,睡梦中还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酒香,犯人们望着这个“醉老头儿”,不知他是何方神仙。
怪不得那个老犯人认为他是因喝酒闹事被关进监狱的。
1972年,坐了四年牢房的杨宪益夫妇被无罪释放回家。从此,杨宪益更加放浪不羁,纵酒狂言。他在诗中写道,“兴来纵酒发狂言,历尽风霜锷未残”,“有烟有酒万事足,无官无党一身轻”。有人采访杨宪益说:“作为你的妻子,她反对你喝酒吗?”杨回答说:“我们有许多共同点,包括饮酒抽烟的乐趣。
邀请朋友一起畅饮,这是我们日常生活中至为重要的一部分。在影集中出现最多的便是与朋友畅饮的镜头。朋友们常常会觉得,当袅袅轻烟中,我们显出微醺时尤为可爱。在酒中谈笑,在酒中潇洒,似乎愿意在酒中忘掉一切:名利、恩怨、痛苦……”他写诗道:“常言舍命陪君子,莫道轻生不丈夫。
值此良宵须尽醉,世间难得是糊涂。”
有人邀请杨宪益到郑州越秀演讲《中外打油诗比较》,午餐时他喝下快半斤白酒。下午演讲时,举着一杯白兰地酒,喝上一口,畅谈几句;再喝上一口,再讲几句,少有的陶醉状态。台下的人听得如醉如痴,当然也有骂“老酒鬼”的。
这是全国所有名人演讲中罕见的“风景”。
晚年的杨宪益嗜酒如命,每天都离不开杯中物。有时从上午喝到半夜,各种酒都喝,肝脏却始终正常,没听说有什么病。学者石湾在《酒中人生》一文里写道:“他嗜酒如命,但不是那种一杯接一杯的豪饮,而是看似漫不经心,实质是一往情深地用双唇去轻轻抿酒,用舌尖去细细舐酒。
因此,与其说他是喝酒,还不如说他是品酒,一点一滴地享受着酒的美妙,酒的神韵。他在抿酒、舐酒前,端起的杯子总要在鼻下相对停滞片刻,仿佛做深呼吸似的,闻那酒的芳香。让人感到,那杯中酒仿佛是他热恋中的姑娘,一个深吻接一个深吻,引他进入了浪漫的温柔之乡……”对此,自称喜欢欣赏别人饮酒的黄苗子说:杨宪益是“当代酒徒”。
三国时的大酒徒郑泉死时立下遗嘱,希望骨灰变成泥巴,让百年之后,制陶的人把它捏成一个酒壶,这才不愧是一个真正的酒徒。“如果我的朋友——工艺美术家韩美林捏的某一个酒壶确实用的是郑泉骨灰的话,那么,我一定向他讨来转赠给杨宪益兄”(《酒故》)。
进入90高龄的杨宪益身患重病,行走不便,遂遵医嘱,不再狂饮了。
他自己说,“忌酒后,少了许多生活的乐趣”。
杨宪益夫妇是“译界泰斗”。一生译著达百余种,1000多万字。英译代表作有《红楼梦》、《水浒》、《鲁迅选集》等好几十种;中译代表作有荷马的《奥德修纪》、维吉尔的《牧歌》、法国中古史诗《罗兰之歌》等十几种。
此外还有《译余偶拾》、《零墨新笺》等学术著作多种。
好友吴祖光送他一联是:“毕竟百年都是梦,何如一醉便成仙。”在吴祖光眼里,杨宪益是一位“酒仙”。现代诗人和杂文家邵燕祥为杨宪益赠一贺联道:“小道可闻幽一默,大言不及酒三盅。”邵燕祥说:“杨宪益的学问不挂在脸上,也不挂在嘴上。
也就是说,他从来不‘吓唬老百姓’,不以其所有骄人之所无。他的学问融入了他全部的教养,平时待人,从不见疾言厉色。酒边对客,融为《世说新语》式的机智和英国式的幽默,都化为寻常口头语,不紧不慢地说出这实是对杨宪益人品、学问和饮酒的公允评价!。